摘要：文章認為以往研究中所謂古漢語“已”表限止語氣的說法并沒有確鑿證據，“已”的基本功能是表示事態的發生或出現（兼表肯定語氣），相當于“矣”，其次是相當于“也”的用法（純粹表肯定語氣），再次是相當于“夫”的用法（純粹表感嘆語氣），以及用在疑問句、祈使句中幫助表達疑問語氣、祈使語氣等。極個別例子中“已”表限止語氣的用法是它的動詞性用法的反映，不是語氣詞“已”本身的語法意義。在形成途徑上，上古漢語語氣詞“已”與近代漢語語氣詞“了”遵循的是相同的演化路線：當“VP已”用于言語互動的場合，不再表示后面主句“VP2”的時間背景，而重在表示說話人確認某一事件發生或事態出現時，“VP已”結構便會迅速獲得句法上的獨立，“已”相應由完成動詞向語氣詞轉化。